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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宪清轩陈宪仁智堂之西结小轩,植梅,求名,因以友清命之,而述其意云) 南宋 · 陈淳
 押词韵第十五部
名轩何以清,惟有梅与竹。
清清且白,竹清清更绿。
雪蕊破清洒,霜操挺清肃。
至哉双友清,格韵真寒玉。
伊谁与之友,相对淡无欲。
清心仁智翁,妙趣于中足。
李公晦(一) 南宋 · 陈淳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七一二、《北溪大全集》卷二三
某在都下,为林自知赵计院诸士友留讲贯,至七月末,始出都门。
八月初,经严陵,又为使君郑寺丞留学中讲说,不觉度两月日。
都下时,颇闻浙间年来象山之学甚旺。
杨慈湖、袁祭酒为陆门上足,显立要津,鼓簧其说,而士夫颇为之风动。
及来严陵山峡间,觉士风尤陋,全无向理义者。
才有资质美志于理义,便落在象山圈槛中。
缘土人前辈赵复斋、詹郎中者,为此学已种下种子。
赵、詹虽已为古人,而中辈行有喻、顾二人者,又继之,护卫其教。
下而少年新进,遂多为薰染。
其学大抵全用禅家意旨,使人终日默坐,以求本心,更不读书穷理,而其所以为心者,又却错认人心指为道心之妙,与孔、孟殊宗,与周、程立敌。
平时亦颇苦行,亦以道学之名自标榜,乡闾时官多推重之,殊无一人看得破者。
自某到学,亦都来相访,议论不合,遂各屏迹。
其少年后生有可教者,未欲绝之,屡邀来说话,而陷溺固蔽之深,更说不入,竟亦希行疏立,不复相亲。
日间所与讲贯者,只是系籍习举业诸生,志趣虽凡,而意向未杂,圣贤要义,与之明白剖析,旬日后却多有感动警发,嘉叹歆慕,以为平生所未闻。
多有议论播在人间,得以正人心,辟邪说。
邦人至是,始晓然识破邪正二路之由分,知圣贤实学渊源之所自来,而觉渠诸辈都是沙门党类,非吾徒者。
其间亦接得三四后进,专心一志,有可造道成德之望。
十月初九,始离严陵,到莆,而仙游陈宪又专书邀过书院,留与令嗣伯澡相聚。
此后生甚不易得,数年来极是办得做钻仰工夫,甚恳切专笃,已识路脉不差,将来必大有可望者。
温陵诸友甚悬望,其经过而未暇及者,准拟开春和暖,始克辞归。
稔闻真侯抚字之政甚切,斯民得安田里,颇有生生之乐。
自三十年来,士夫不复有此念,视民端如禽兽,摧剥残贼,不复顾恤,今乃见此仁慈恻隐之实,薰然如春风和气之发育万物,令个个有苏醒意,千里生灵,何其幸邪!
陈宪跋家礼 南宋 · 陈淳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七二五、《北溪大全集》卷一四
予职广东之明年,先生之门人临漳陈淳安卿者为予言祭仪,始得王郎中子正传本三卷。
上卷编程子《祭说》及主式;
中卷自《家庙》、《时祭》以至《墓祭》凡九篇,而《时祭篇》中又分卜日、斋戒、陈设、行事凡四条,为文盖一统而无分纲目;
下卷则列诸祝词而已。
盖最初也。
既而绍熙庚戌于临漳郡斋,尝以冠昏丧祭礼请诸先生先生曰:「温公有成仪,罕见行于世者,只为閒词繁冗,长篇浩瀚,令人难读,往往未及习行,而已畏惮退缩」。
盖尝深病之,欲为之裁订增损,举纲张目,别为一书,令人易晓而易行。
旧亦略有成编矣,在僧寺为行童窃去,遂亡本子,更不复修。
是时只于先生季子敬之传得《时祭仪》一篇,乃其家岁时所常按用者。
其文有纲目、大小字之别,纲为正文,大书;
目则小注于其下。
盖甚简洁明白,最令人易晓。
虽未见亡本之为如何,而比前所谓初本者,体制迥不同也。
又后庆元己未考亭精舍,闻先生家时祭,今只定用二分二至,不复卜日,校临漳所传卜日丁亥,虽《仪礼》之文,而实不若此,乃求鬼神于阴阳魂魄屈伸之际,其义又为益精矣。
于是又叩先生冬至立春二祭,则愀然为言:后来有疑乎冬至之祭似禘,立春之祭似祫,更不敢冒举。
嘉定辛未,自南官回,过温陵,值敬之倅郡,出示《家礼》一编,云:此往年僧寺所亡也,有士人录得,会先生葬日携来,因得之,即就传而归。
为篇有五,通礼居一,而冠昏丧祭四礼次之。
于篇之内,各随事分章;
于章之中,又各分纲目。
未几,亦有传入广者。
廖子晦意其为成书定本,遽刊诸帅府,即今此编是也。
因以前后本相参订,所谓《时祭仪》,纲目大概如临漳所传,但降神参神之前,不若临漳传本降神参神之后为得之。
盖既奉主于位,则不可虚视其主,而必拜以肃之,故参神宜居于前。
至灌,则又所以为将献而亲飨其神之始也,故降神宜居于后。
然始祖先祖之祭,只设虚位而无主,则又当降神而后参,亦不容以是为拘。
但彼冬至立春二仪,乃其所未定;
及卜日一节,当并以今不用者为定义;
又治葬章中所用石灰,亦有不出石灰处,则此制难以通行,只得随土俗审处。
而题主一节,只依温公行于墓所,而不行于反哭入室之后,疑失之少早,则于礼之既亡而后以鬼飨者为不合,恨不及面订于先生耳。
其他诸仪大概皆已简洁,明白可按。
而其间亦尚有阙文而未及补,脱句而未及填,与讹舛字之未获正者或多见之。
惜其书既亡而复出,不出于先生无恙之前,而出于先生既没之后,不幸而不能垂为一定之成仪,以幸万世,而反为未成之缺典,至贻后世千古无穷之恨,甚可痛也。
予闻其言,慨然为之有感,因识诸编末以示来者,使读是书而有志焉者知始末之所由,其于宏纲大节之昭昭不可掩者,既得以从容从事而无所疑,而于一二疑义之未定及讹缺脱漏之多错见者,亦有以考覈折衷,而为至当之归。
不至于一直例行按用之,或有误焉而不自觉也。
呜呼!
于以助成斯世礼俗,而推广圣朝道化之美,尚有以庶几先生之志乎哉!
家礼跋 南宋 · 陈淳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七二五、《北溪大全集》卷一四
嗟乎,礼教之废于世也久矣!
由古今异俗,宫庐器服异制,无圣人者作,为之通损益之宜,而世莫从而折衷以为依据者。
在昔程子、张子尝有意乎此,皆未及成书,惟司马公有成书,而读者又厌其长篇浩瀚,未及习行而已望风畏缩。
先生盖深病之,旧因举纲张目,别为是书,以示斯世,欲其易知而易从。
方尔草定,即为僧童窃去。
先生没,而后遗编始出,不及先生一修,其间犹有未定之说。
五羊本先出,最多讹舛,某尝以语曲江陈宪,而识诸编末矣。
馀杭再就五羊为之考订,所谓《时祭》一章,乃取先生家岁时所用之仪入之,准此为定说,并移其诸参神在降神之前。
今按馀杭复精加校,至如冬至立春二仪,向尝亲闻生语,以为似禘祫而不举,今本生意删去。
至题主一节,按《礼记·问丧》:「送形而往,迎精而反。
其往也如慕,其反也如疑。
入门而弗见也,上堂又弗见也,入室又弗见也,曰亡矣,丧矣,不可复见已矣。
然后祭之宗庙,以鬼飨之」。
盖丧礼自既敛、尸柩在堂以后,事死如事生,凡朝夕纯用生前奉养之礼。
及既葬入室弗见以后,则事亡如事存,以鬼神之道接之。
今方奉柩入圹,未及迎精而反,以伸夫如疑之情,而遽为决辞以神之,恐失之少早,于孝子痛割之情为未安。
或曰:此正所以为迎精,而亦主人赠而祝宿虞尸之比。
不思迎精固已有魂帛,而虞尸之宿,乃祝者先归,私自备之,非行于墓所,而于主人盖无与焉。
窃以为此节当移于反哭入室之后行之,然后虞祭,乃于礼为有合,而于情为得宜。
惜不及面订此明證耳。
其他一二小节,如注酒之或亲不亲、及告筵祝词之未填,与葬用石灰,有乡土所阙,则非通行之制,各等正在人参酌审处。
要之以全编大旨而言,则其纲在当日已定,坦然简易,而粲然明白,情文适中,末相副,上不失先王之大典,而下甚便于斯世之礼俗。
虽圣人起,不能以易此矣。
严陵郡某侯欲刻以示后世,而命余跋之,余深幸古礼之复见于今也,爰书数语以为识。
陈某谨书。
福州日上庙堂论楮币利害劄子 南宋 · 卫泾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六三四、《后乐集》卷一五
某尝考楮币之制始于四川,交子虽行于乾道,而实胚胎于绍兴之初
时方渡江,兵革未息,因措置籴本,尝用督府主管财用张澄奏请,于行在所置交子务,造交子三十万,先用之于江淮
中书建言,交子钱引并沿边籴买交钱系祖宗旧法,乞先桩拨一色见钱一百五十万缗,印造交子一百五十万道,分给诸路,以充籴本。
令公私同见钱行使,期于必信,决无更改。
已得旨施行,而言者交论,谓初未尝桩拨见钱,恐无以取信于人。
或虽桩而不足,或已桩而别用,则民间疑而不行,行而不久,货财不通,狱讼繁兴,重立法禁,将不能胜,遂寝罢交子务,其籴本止用关子。
是时所乞桩钱止一百五十万,未为多也,已不能办。
其后绍兴末年因军兴复置交子务,体仿民间寄附会子,印造官会,张官置吏,论建渐广。
至乾道间,遂决行之。
初不过三百万,增至七百万,又增至千万而止,立为定界。
颁行之始,民旅便之。
未几价直少减,孝宗一日宣谕宰执,尽发内帑钱银,置场收换。
特降御笔,日下罢会子务,尽废官吏。
换及七百馀万,民间反思得会子。
盖官会之行,本助养军,每月支遣,立定会子钱银分数,官会与银价常相为消长。
会子轻则银价重,会子重则银价轻。
缘既收上会子,民间艰得,银价顿减。
王琪殿帅,一再白庙堂,言银价折阅,不免用殿司回易库钱收买军人所请银两。
今钱已阙少,乞仍颁行会子,以便军民。
蒋丞相当国,因为奏禀。
孝宗圣训有曰:「朕欲尽数收上,它时终为民害。
又却如此力请不已,黾勉从之,自是不可复收矣」。
孝宗每轸宸虑,屡谕宰臣云:「朕于宫中积得会子无用,潜与焚毁,不计其数,外间不知」。
绍熙以来,用度滋多,展界添印。
驯至开禧,既启兵衅,费耗无涯,见行会子通计一亿四千万,其弊极矣。
朝廷措置收换,权宜之术不得不出诸此。
一亿四千万之数收及一半,以旧会折阅较之,价适相当,军民初不甚以为病。
独是豪宗富室之藏楮者骤见折阅,下至中产,更相附和,不肯藏蓄。
得官会者惟恐用之不早,遂至散溢于外,无少异于未曾收换之时。
视之稍轻,价亦随减,此本人情之常。
若上下坚忍,徐徐经理,未必不能渐复其旧。
缘官司称提太急,民间反以为疑,虽施行多端,措置百计,令愈急而民愈疑。
事之既往,不可复论。
福建潘仓令州县以户籍等第藏会,非不切中其病,奈何迫之太甚。
财货本流通之物,如泉源之在天下,或流或止,随地之宜。
民间欲藏,不待强之而后藏也。
如不欲藏而强之使藏,必有捍格而不应者。
如饮酒然,劝之饮则不饮,戒之勿饮则愈饮矣。
潘仓之说行,八郡官吏奉承又过,刑禁苛密,期限严峻,至有鬻妻子、售器皿、卖田宅,愿就低价以应令者。
若非朝廷觉知,稍从宽释,几致生事。
虽一时会价增至八百以上,闻者莫不称快。
然未数月,四方会子辐凑而至,价即减落,而创法者旋自悔悟,至死犹有遗恨。
积渐脧削,至今才及六百二十。
事之传闻,不如亲见,实非以陈宪善称提而增长也。
已而又复加损,至今不过六百上下。
八部价贯无大相远,乃不相倾,而民间通行,执会便可得钱。
此非虚张高价以事欺罔之谓也。
某材术短浅,知识昏闇,误蒙朝廷差择,三冒阃寄,首尾五年。
自揆衰晚,虽无趋时干进之念,然岂不体悉朝廷之意,勉思效职,苟逭谴责,以全末路?
所至每切究心,亦屡申禀,守中半之制而持之以久,严减价之禁而行之以宽,执此而行,始终如一。
若稍觉流通,则姑从其便,或渐致纵弛,随即申举,或谕以文榜,或严以约束。
目前若不快意,庶几久而无弊。
自至闽中,始出官钱依官价兑换。
及差官点检潘仓所行民间收会之数,虽心知其不可,亦不免随例举行,而犹有不能称提官会之议。
间亦得之道涂,若苦自辨数,愈见纷纷,故一向隐默,待其自定。
向见议者陈述,谓官司不贵重会子,致会价减落。
此犹不识痛痒,事当论其实而已。
自中半入纳之法行,所历三路州郡民间行用总不过六百上下,而官府一同见钱入纳,作七百七十行使,每会一道比民间增二百上下,其为贵重孰甚焉。
议者又谓朝廷以新会一换旧会二为不合失信,致会价之减,此尤不然。
四川交子固尝折阅矣,亦尝以新易旧矣。
陕西用兵,增广籴本,引法寖轻,几至大坏。
朝廷遣使措置,用新引一道换旧引四道,民间初不以失信而不行。
然其功不在于收换,乃在于换引之后,三十年不出泛料而后通行。
然交子止行之西蜀,今会子遍于东南,多寡不同,轻重不无少异,姑举彼以明此而已。
大要桩拨本钱则权出于上,会子独多则人情易惑。
然安可坐视而不救?
权宜之术,自当时出而用之,惟斟酌轻重,相度缓急,随时量力,扶助维持,优游宽舒,使民由之而不知,待其久而自定,毋课效于目前可也。
又有大利害,关系州郡根本者焉。
今之议者莫不曰不惜官钱兑换,可以增长价直。
殊不思官钱有限,会子无穷,兑换未尝间断,而价之消长全不相关。
盖多寡之异,理势使然,非区区兑便所可遽回也。
某不敢僭论大体,姑以三路言之。
交割见在之数,会子日增,见钱日削。
福州嘉定以来,十年之内,程提刑黄侍郎交割有钱三十二万,会子才七千馀缗。
至六年二月蔡侍郎叶尚书交割总数虽为增羡,而钱之增止二万,官会已至十五万有奇。
去年十二月陈提刑蔡侍郎交割见钱通上二十五万,比叶尚书任内又折见钱五万,官会则三十万贯矣。
此某到任交割之数也。
三月之顷而侵兑交割见钱五万,则所馀二十万贯不出三二年俱变而为会,亡可疑者。
其它七郡大抵皆然。
向有十馀万见钱者,今止存一二万缗尔。
朝廷虽有免银官会,岁约十一万三千馀贯,然除宗子月俸全支见钱,及诸县数内截拨兑便提刑司经总制钱之外,于此又有移兑,见钱之去,已十二三。
本州每月兑换诸厢居民多至万缗,少亦不下六七千
非侵移交割见钱,何所取给?
盖自中半入纳之后,应干窠名钱物无非中半,而所出有全用见钱者。
诸军料钱春冬衣赐名为中半支出,又改三七分,而三分官会今随用见钱兑买。
又如岁计阙米支遣诸处收籴之外,本仓就籴宗子食不尽米及月支零米,亦是纯用见钱。
今岁适值科举,旧例人兑一贯,以纳到试卷为准。
计兑过三万六千馀贯
中半所入既不足以支所出,则又侵移交割见钱之数。
纽计数复侵过七万馀贯,所馀十三万,其能久为称提之用乎?
若以必出见钱,依官价收兑而后可以称提,抑不知数年之后,诸路州郡见钱净尽,将何以为继乎?
幸而时和岁丰,边鄙不耸,常若今日,犹之可也。
脱有水旱盗贼,万一或至调发,州县所储既无钱银,纯是会子,何以使人?
何以集事?
必至缚手无策。
当是之时,任其咎者谁乎?
某嫠不恤纬,私忧过计,非一日矣,畏缩而不敢吐露。
今以衰病日侵,愿丐祠禄,退就闲散,若有怀不尽,非某平日所以拳拳体国之谊。
鄙性虽不能诡随,亦素不事沽激,平心定气,敢摭利害之实,卒为朝廷陈之。
官会之多,势已至此,若谓必桩拨见钱而后可以称提,是诚不知时务,欲以画饼疗饥者。
若夫培植国计,撙节用度,经费之外,痛加裁抑,日积月累,稍有赢馀,暗销会子之数,如四川交子三十年不出泛料,庶乎其尚可为。
此在朝廷加之意而已,非某疏外所敢闻也。
贺江陈宪 南宋 · 周必大
 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八八、《省斋别稿》卷五
一札疏荣,六条问俗。
画衣冠而民不犯,上既广于好生;
述礼乐而远有光,下咸争于快睹。
恭惟某官明察秋毫而行之以恕,学周世用而济之以谦。
虽靖共自守于班联,而望实交孚于中外。
肆倚月卿之重,来分星使之权。
昔尝司天下之平,尚多游刃;
今乃仗江圻之节,宁有冤民?
初闻绣斧之风驰,已见旄倪之柏悦。
谅靡温于坐席,即归侍于细旃。
某误剖藩符,实依台庇。
周爰咨度,遥知四牡之劳;
惠然肯来,冀慰一方之望。
代卫机宜朴谢陈宪天宜 南宋 · 李刘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二七二、《梅亭先生四六标准》卷八
赘员内幕,漫为寸禄之谋;
受察外台,忝预一人之数。
可无竿牍,自达姓名?
伏念某学未知方,仕非能信。
伸其呫哔,颇不后于众人;
观我朵颐,终未闻于大道。
屠龙有志,画虎何功。
爨无欲清,遂强随于计吏;
货不中度,竟见出于仪曹
姑求筦库之官,以慰倚门之望。
敢图申令,复使主书
台皇枕夷夏之交,有严屏翰;
庭户得湖山之外,亦简文书。
姑从容膝下之欢,且增益胸中之学。
幸孰大此,端有由然。
恭维某官器宇浚明,风猷凝远。
自其不辞小官于州县,已具可以大受之规模。
暨宅牧于南交,果驰声于北阙。
帝念江右,俗近岭陬,非得持斧之绣衣,莫戢弄兵之赤子。
濡辔甫驱于骆马,埋轮已詟于豺狼。
翠羽浮云,便作绛官之想;
红旗破贼,即观黄纸之除。
某有愧伐檀之官,莫施横草之力,尚徼馀芘,惠及闲曹。
子弟亦何预人,聊复尔耳
孝友是亦为政,幸卒教之。
广漠亭二首和陈宪益之旧韵吕汲公所创) 其一 南宋 · 程公许
七言律诗 押虞韵
百乘去为天下宰,暮年岭瘴隔京都。
君看封禁严边琐,力碎调停此范模。
赤舄傥来金铉贵,青衫依旧纸屏糊。
秦关北望烟云渺,何日重还旧地图。
广漠亭二首和陈宪益之旧韵吕汲公所创) 其二 南宋 · 程公许
七言律诗 押虞韵
万峰银雪排天险,千里封沟辟蜀都。
尽揖渎灵趋几席,始知国相妙规模。
心同典午深衣乐,褊笑荆文纸阁糊。
元祐风流如可问,群贤登用是良图。
代谢陈宪招捕启 南宋 · 王迈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四五○、《臞轩集》卷九、《臞轩先生四六》卷二、《翰苑新书》续集卷三六
警曹满戍,曾叨荐墨之荣;
赞府缺员,又拜辟书之宠。
百尺楼许之攀附,三品笔极其光华,畴不谓逢,凛所以报。
窃以在上位者贵举贤而报国,在下僚者必择主以托身。
曩时钜公,多入古灵先生之荐稿;
近世名士,半出北山夫子之门墙。
惟奕代之儒宗,有克家之风烈。
属时多事,兼司一道之兵刑;
雅志澄清,坐阅八州之人物。
行台开大幕府,选吏如小朝廷。
谓将邑当兵戈之馀,而贰令分民社之寄。
鸱鸮之室多毁,鸿雁之居未安。
亲民固系于长官,振职尤资于邑佐
非智不足以剸繁治剧,非仁不足以醒暍泽枯。
曾谓小才,得居是选。
伏念某朱愚昧道,白朴持身。
韦教一经,努力箕裘之学;
孟邻三徙,厚颜纨裤之嘲。
坐踰甲癸之十霜,才仕东南之一尉
当三考垂书之日,有四郊多垒之忧,心驰驿道之铃,耳洗江城之柝。
风尘正动,惟知瘦却于豺狼;
夜睫不交,安得梦飞于鸡鶒。
方为山之亏篑,幸近水之有台,姓名得上于剡章,荣耀顿生于末路。
岁聿云暮,将趋吏部以觅官;
道阻且长,独念小人之有母。
迟迟西上,汲汲南归。
敢图振念于遗簪,即俾充员于占笔。
察父哲兄之念子弟,未必如斯;
门生故吏之遇主人,云胡不喜
一力成就,三生结来。
兹盖伏遇某官尊主庇民之盛心,开物成务之多识,方在壮岁,已负远图。
夜雪貂裘,慷慨办太原之檄;
秋风铁骑,笑谈却沙漠之兵。
由其更阅理义之多,所以容与功名之会。
方闽有黄巾之为梗,起公于缞墨以从戎。
碧油运整暇之筹,不差尺寸;
绣斧兼平反之任,益重威权。
貔貅鼓行,狗鼠褫气,凯捷纷纶而载路,寿祠突兀以连云。
人物今正眇然,事变有大此者。
强藩悍镇,反状已萌,达官要人,束手无策。
赖有阅礼习书之元帅,方成雅歌投壶之隽功。
谁为王言,得借君重。
天下安得数结,已交口南州
军中惟有一韩,始寒心于西贼。
预蓄英豪而待用,胡为嵬琐之兼收。
某敢不自勉孱庸,力图报称。
士于知己,虽披荆棘以不辞;
余不负丞,已对松而有誓。
代谢陈宪举荐启 南宋 · 王迈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四五○、《臞轩先生四六》卷一
一官栖仇览之鸾,居惭尸素;
飞剡祢衡之鹗,误辱雌黄。
得此于常人不足誇,见知于名世何其幸。
一陶厚矣,百拜矍然。
窃谓荐贤者固举其所知,观人者当于其所主。
必有持天下之正,然后决终身之依。
古风不归,颓俗滋甚。
苞苴鬻举,则狗苟蝇营□□□;
□□□□,则狐挟虎威而冒求。
当其互举本志,宽一分而受一分之赐,亦众共期。
靡待旬浃之间,即播循良之最。
惟是世途隘甚,人物眇然。
此独何时,横孤舟于野渡;
行且有诏,立一柱于明堂。
伏念某样不入时,动而忤世。
昔为热属,入芙蓉幕以不容;
今效冷官,对苜蓿而何味。
竦然开府,喜遂受廛。
顾鞅掌于官箴,尚皋迟于庭拜。
阳春有脚,不徒喜观政之新;
夜雪平腰,亟欲展事亲之敬。
留丞相四月二十四日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四七七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二八、《古文渊鉴》卷二八○、《南宋文范》卷三三
熹窃以孟夏渐热,伏惟丞相国公钧候起居万福。
熹远守偏城,日临庇,昨以哭子悲伤,私计不便,干冒威严,已深震悚。
而前此人还,蒙赐手教,存抚甚至,且有怜其久处瘴乡之意。
伏读反侧,不知所为。
熹去岁之病,乃是宿疾发动,即非染瘴,不知赵帅何故乃尔具禀,致烦轸念?
况此邦事简俗淳,今岁以来,吏民亦粗相安,又经界已得指挥,若非家有私故,则熹非唯义不当去,亦不愿舍此僻远之安,而就繁会之危也。
幸今已闻奉祠之请既有成命,此盖丞相察其哀恳而陶镕及此,千万幸甚。
虽论撰华资所不当得,然亦且得去此,只俟受命,一面控辞,而于前路听从欲之报也。
计差去人不三数日会当至此,但今郡中却有二事,不免具状申奏。
其一为昨来所乞蠲免罢科茶钱,已蒙行下漕司相度。
今计郡中自可桩办,只乞降旨约束官吏,不得沿此为名,似前科扰,不敢更烦蠲免应副。
而所乞除减无额一项五千缗者,即乞特诏有司便与施行,庶为一郡久远之利。
其一为漳浦高知县登忠言直节,不幸贬死,欲望圣恩特与昭雪,褒录其家。
二事皆乞丞相留意开陈,得从所请,千万幸甚。
虽当去此,而惟君相所以遣之此来之意似非偶然,欲图以报万分者,是以于此有所不能忘怀。
其他琐细,亦有合因革者,然其事在州郡而不在朝廷,又不敢以烦钧听也。
其他至如经界一事,若非丞相力赐主张,则浮议动摇,其罢久矣。
兹者又蒙垂谕谆悉,尤切感叹。
此事贫民所欲而富者不愿,理势甚明,似不难晓。
而群言胥动,噂沓万端,则不唯愚者惑之,而贤且智者亦或不免,此可怪也。
然此邦之人富者尚少,其力能沮议而得关说于前者亦不甚多。
熹之所忧,独恐温陵富室既多,其间岂无出入门墙之下,承眄睐之恩者?
必将巧为词说,乘间伺隙,以济其私。
窃愿高明审加察焉,使此邦之绩不败于将成,则泉、汀以次悉蒙其利,而三州之境穷苦无告之民,无不感戴生死肉骨之恩矣。
昨来陈宪委官来此商度,因令行视田野,汀之行贾闻之惊喜,相率拜其车下,问此法何时可及吾州,此可以见夫人之真情矣。
而必为说以败之而图自利,其亦不仁也哉!
往时有閤门舍人林宗臣者,亦丞相之邑子,尝因奏对,论及此事。
其言愤激痛切,盖有所指。
今泉之贫民愿士,人人能诵道之,公议良心,不可泯没。
彼沮之者设不出此,子孙决不乞食,独何必过为之虑而蒙此诟于其身耶?
是可叹已。
丞相深念,有以反之,此又自为门下之计,而非独为三州贫民计也。
熹又蒙垂谕,深以士大夫之朋党为患,此古今之通病,诚上之人所当疾也。
然熹尝窃谓朋党之祸止于缙绅,而古之恶朋党而欲去之者,往往至于亡人之国。
盖不察其贤否忠邪,而惟党之务去,则彼小人之巧于自谋者,必将有以自盖其迹;
而君子恃其公心直道,无所回互,往往反为所挤,而目以为党。
汉、唐、绍圣之已事,今未远也。
熹虽至愚,伏读丞相所赐之书,知丞相爱君忧国之心,无一言一字不出于至诚恻怛。
此天下之贤人君子所以相率而愿附于下风也,而未能不以朋党为虑。
熹恐丞相或未深以天下之贤否忠邪为己任,是以上之所以告于君者,未能使之判然不疑于君子小人之分;
下之所以行于进退予夺者,未能有以服天下之心,慰天下之望,而阴邪谗贼,常若反有侵凌干犯之势。
丞相又虑此身自陷于君子之党,而使彼之蓄憾久而为祸深也,又稍故为迷乱昏错之态以调柔之,反使之气豪意健,旁若无人,敢于干禄之章,肆为诬善之语,而朝廷亦不之问也。
夫杜门自守,孤立无朋者,此一介之行也。
延纳贤能,黜退奸险,合天下之人以济天下之事者,宰相之职也。
奚必以无党者为是而有党者为非哉?
夫以丞相今日之所处,无党无党矣,而使小人之道日长,君子之道日消,天下之虑将有不可胜言者,则丞相安得辞其责哉?
熹不胜愚者之虑,愿丞相先以分别贤否忠邪为己任,其果贤且忠耶,则显然进之,惟恐其党之不众而无与共图天下之事也;
其果奸且邪耶,则显然黜之,惟恐其去之不尽而有以害吾用贤之功也。
不惟不疾君子之为党,而不惮以身为之党;
不惟不惮以身为之党,是又将引其君以为党而不惮也。
如此,则天下之事其庶几乎。
前年逐二谏官,去年逐一御史,近闻又逐一谏官矣,上下不交,而天下将至于无邦。
丞相不此之虑,而虑士大夫之为党,其亦误矣。
熹虽知奖,而未遂扫门之愿,顾蒙出语之勤,似不为无可取者,是以辄空胸臆,少答恩顾,不自知其狂且妄也。
干冒威尊,俯伏震惧。
伏惟宽容,有以裁之。
瞻望黄閤,无由趋拜,敢冀上为国家倍保崇重,熹不胜下情千万恳祷之至。
熹窃见绍兴初年赵忠简公为相,一时收用人材之盛,后来莫及。
然细考其间,亦岂无不满人意者?
但其多寡之势,此彊彼弱,故虽少杂而不能害治,当时有「小元祐」之号。
今者窃观丞相之心即赵公之心,然论一时人材贤佞之势,则此少而彼多,此弱而彼彊,此则区区所以不能不深忧,而辄以分别贤否忠邪之说为献于门下也。
伏乞钧照,熹皇恐又覆。
熹又垂谕陈宪、赵守曲折,谨悉。
陈宪于此极留意,熹前劄已具禀矣。
昨见移节,方窃忧之,不谓钧念已及此也,幸甚。
赵守旧识之,有心力肯向前,诚如尊命。
然更得一言勉之,幸甚。
近因遣官下乡分界,且遍喻父老以所为方量之意,并以算法授之,人见其简易易行,无不悦喜。
今见熹去,颇以为忧,而不知丞相主张之力,初不为熹一介作辍也。
更乞加意垂念,千万至幸。
熹皇恐又覆。
留丞相七月十日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四七七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二八
熹窃以孟秋犹热,伏惟丞相国公钧候起居万福。
熹区区贱迹,自四月二十六日解罢郡事,越三日,遂发临漳
五月二十四日,遂抵建阳,因遂寄寓,以毕丧葬。
但悲恼之馀,无复生意。
仰赖巨庇,偶未即死耳。
七月四日,始被省劄,并领手教之赐,仰荷钧慈垂念之厚。
但所请上还进职恩命,未奉俞允。
上恩隆重,威令已行,知友皆谓不当复有干冒。
而反覆以思,竟未得其所以可受之说,不免复从建宁借人,持状申省。
愚虑悃款罄竭亡馀,不敢重浼崇听。
得赐省览,详悉开陈,上谨圣朝予夺之公,下全匹夫辞受之义,则熹不胜千万幸甚。
又蒙垂喻经界利病,乃是温陵士夫犹有公论。
始者但见漳人有仕于朝者,奔走权门,日肆摇沮,而妄疑之耳。
数日前,陈宪按部经由,亦有所闻,深不自安。
改送之请,殆必为此。
然周漕始至,相见首问及此,云恐朝廷或从陈宪之请,即欲略知曲折,未知后来既闻浮议纷纭之后,又复如何。
此非闲人所敢干预,第因下喻之及,敢布所闻耳。
无额钱事曲蒙垂念,尤深感戢。
版曹今当已有定论,但恐出内之吝,有司常态,须仰庙堂力赐主张,始可不乖所望也。
高古县事不审已作如何施行?
此事南方之人无不闻知,况如丞相尤是目睹,而梁文靖公向来亦尝为之申雪,固不待鄙言而后信。
但得榻前委曲敷陈,特与昭洒,则不唯直既往之冤,申泉壤之恨,而自今以往,忠言日闻于丞相,效美逊直之心亦不为无所助矣。
如闻比日朝士有以不愿为忠臣之说当上心被亲擢者,远方传闻,不知信否。
如审有之,则小人过计之忧,恐其不得为兴邦之言也。
又闻其人亦尝出入门墙,深辱知顾,当是其时未有此论。
如又不然,则知言知人之训,妄意丞相更当留意,博求直谅之贤,置之东閤,与图天下之事,则大人格心之效不日可见,而勋业之茂,不但踰于前后数公矣。
诸葛武侯之教有曰:「诸有忠虑于国者,但勤攻吾之阙,则事可成,贼可死,功可翘足而待矣」。
太祖皇帝尝语侍臣:「唐太宗虚心求谏,容受尽言,固人主之难事,然曷若自不为非,使人无得而谏之为愈乎」?
至哉言乎!
大哉言乎!
愚窃愿以武侯之言为丞相献,又愿丞相太祖圣训日启迪于上前也。
至如朋党之论,则前记所陈有未究者,致烦镌喻,至于勤缛。
三复愧悚,不知所言。
章、蔡之祸,诚如尊命,但忠贤奔播至于如此,推本其原,盖自有在。
而九年之间,黜幽陟明,培固根本,其效见于靖康建炎之际者,民到于今赖之,又自有不可诬者。
若其无此,而元丰绍圣便相传袭,则后日之祸,岂但若此而已哉?
前辈有论嘉祐元丰兼收并用异趣之人,故当时朋党之祸不至于朝廷者,世多以为名言。
熹尝谓此乃不得已之论,以为与其偏用小人而尽弃君子,不若如是之犹为愈耳。
非以为君子不可专任,小人不可尽去,而此举真可为万世法也。
若使当时尽用韩、富之徒而并绌王、蔡之属,则其所以卒就庆历之宏规,尽革熙宁之秕政者,岂不尽美而尽善乎?
后之览者得其言而不得其心,知退守其所为不得已之论,而不知进求其尽美尽善之策,是以国论日卑,而天下之势卒至于委靡而不振,此可悲也。
至如元祐,则其失在于徒知异己者之非君子,而不知同己者之未必非小人,是以患生于腹心之间,卒以助成仇敌之势,亦非独章、蔡之能为己祸也。
然则元祐之失,乃在于分别之未精,而丞相以为太甚,熹窃有所未喻也。
是以知言知人,圣有明诫,区区已效于前矣,深愿丞相之加之意也。
抑又闻之,天下事势有消长宾主之不同,以《易》而言,方其复而长也,一阳为主于下,而五阴莫之能遏。
及其遇而消也,五龙夭矫于上,而不足以当一阴羸豕蹢躅之孚,甚可畏也。
丞相观于今日之势,孰为主而方长乎?
孰为客而方消乎?
孰能制人而孰为制于人者乎?
于是焉而汲汲乎以求天下之贤以自助,使之更进迭入,日陈安危治乱之明戒,以开上心,排抑阴邪,无使主势小倾而陷入其党,尚恐后时而无及于事,不精而未免有失,亦何遽至预忧其分别太甚而为异日之患乎?
熹未获趋拜,而辱知至深,且今分甘投老,无复世念,故不自嫌而冒昧及此。
伏惟赦其狂妄而取其愚忠,千万幸甚。
当暑目昏,作字不谨,并丐原恕。
自馀唯冀上体两宫之眷,俯慰四方之望,加毖重茵列鼎之卫,以究久大之业,千万幸甚。
陈宪劄子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四七六、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二八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官常典卷六○○
辄有愚悃,仰干台听:昨以漳浦黄尉不纳军粮,营私废职,致寨兵饥饿狼狈,事有可忧,不免具状申省部诸司,例皆不蒙行下。
使台留意,差官前来推勘,官吏闻风,无不震悚。
今者忽被使檄,乃问本人有无情弊,固已愕然。
续得勘官关报,又云已奉台旨,住行起发。
不惟窃疑之,一郡士民无不惊怪,以为使台举措不应如此。
虽已具回申,具言本人罪状明白,不待更有情弊,然后可按,故本州前此申状,初不谓其别有他罪,乞照已行事理施行。
不审已蒙台察与否如何也。
然两日以来,窃伏思之,此事本非区区敢容私意,正为州差使不行,以至欠阙军粮,事势危迫,若不惩治,深恐官吏习见州郡事体削弱,不能使人,向后迭相仿效,无所禀畏。
万一一旦稍有缓急,事将有不可胜虑者。
所以势不得已,须至按劾。
然犹以诸司在上,不欲遽尔具奏。
既见使台特加究治,窃料台意必有所处。
而不意一旦自为纵弛,以至于此也。
伏惟提刑郎中以清名直道有闻于时,必不肯容请托之私,以废公法,不知此何意也。
昨已具状申省部诸司,乞避此尉,又念台慈顾遇过厚,不应遽尔妄发,遂且引却。
区区衰病,虽已求去,然一郡之防,则有不当以熹之将去而遂废者,是犹不能已而一言之。
伏惟高明少赐矜察,果于去恶而无为因循中辍之计,以坏纪纲,以损名誉,则非熹之幸,乃此邦之幸,乃閤下之光也。
顷年尝读鄱阳去郡之章,至有「虽鼎镬有所不辞」之语,尝窃壮之,以为此真今世之古人,其刚大正直之气不可屈挠乃如此,而亦意其必能有以容夫度外逆耳之言也。
是以不敢不尽其愚,伏惟幸察。
淮东陈宪 宋 · 孔平仲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二七四、《朝散集》卷一二
近者经由,迫于仓猝,不款承教,但深驰情。
方亲贱职之初,幸托宝邻之庇。
恭惟某官天资粹美,士论推高,入为耳目之官,出当绣斧之任。
郡国蒙赐,已闻庶狱之平;
朝省需才,即有十行之召。
秋行已肃,使事多閒,更冀保绥,以对光宠。
陈宪平寇 宋 · 戴翼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一九、《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》卷二七、《翰苑新书》续集卷一三、《秘笈新书》卷八一、《启隽类函》卷八九
螭坳锡命,龙捷升荣。
奏节至三,喜悉平于群丑;
论功第一,宣峻陟于穹班。
涂咏交欢,台治愈焕。
恭惟某官精神秋水,谈笑春风。
暗合兵书,料贼无如料敌;
指麾介士,擒寇而必擒王。
筹策定于樽俎雍容之间,号令行于赏罚严明之际。
风走十八滩之晓,镜净潢池;
天回一十郡之春,锄耕绿野。
捷书来上,朝论耸闻。
更生几百万之穷民,冕旒喜动;
接武八十一之元士,绣斧光增。
第师中之锡,未偿厥功;
必席前之问,始究所学。
外劳如许,宁淹原隰之载驰;
中召沓来,行见朝廷之大用。
某身拘雷邑,心绕霜台,侧聆恩褒,喜倍等伦。
合先驰于庆牍,愧邈在于偏陬。
首用先生作栋梁,此日发西江之轫;
不以下体采葑菲,异时归东阁之钧。